Someone You Loved (一)
听歌有感
「埃尼斯」
他有时醒来会很伤心,有时又会有过去的那种快乐和解脱。有时是枕头湿了,有时是床单湿了。
——引子
他又一次惊醒,窗外的风穿过车底向屋内呼啸而来,夹杂着沙尘。
他坐起来急促地呼吸,右手紧紧抓着心口处的皮肉。心脏跳的太快了,一突一突狠狠撞击着他的胸口。他艰难地汲取着空气,转过头看着挂在架子上的衬衫恍惚的想,就这样死掉也不错。
埃尼斯眨了眨眼,毫不意外眼球又是一阵刺痛。枕头干了又湿,他早已习惯。他很少清晰完整的记得梦里的内容,只有醒来后的心悸和湿透的枕头或是床单能证明他又一次有幸与杰克相会。
但他知道他经常会梦到当年的断背山,和那永远回不去的日子。他梦到和杰克性交,在帐篷里,在草地上,在断背山沉默的注视下。他从背后操杰克,像在驯服一匹桀骜的烈马。他从未如此感谢他的父亲,为他操练出来的一身蛮力。他们接吻——更像是啃咬,蛮横的冲撞,交媾,以血与汗结尾,像是两头野兽。那时候的他们忘记了从前抛却了以后,他们只是享受着,享受着彼此的陪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守着不属于他们的羊群,过得像野人却满足的每天挂着笑。
他朝向那裹在一起的衬衫——像是撕扯不开的的皮和肉,无法分离的血与骨。
“I swear…”
为什么要发誓?誓言是什么?起誓又有什么用?他不知道,他也从没试图搞清过。他只是在每个从梦中醒来的深夜或者黎明透过那两件紧紧贴在一起的衬衫对着二十年前被他圈在怀里的、像马一样睡着、二十年来每一次都望着他离开的杰克喃喃道,
“I swear…”
杰克离开的猝不及防,而直到他离开后埃尼斯才渐渐察觉没有他的日子有多难熬,他早已习惯做他所爱之人了。他早已无法自拔又无可救药的沉溺其中。这个迟了整整二十年的不知所谓的承诺像是锁链又像是解脱。
他爱着杰克,在杰克死后他才敢承认。
理所应当一样,他享受着杰克的爱,享受着杰克的陪伴与牺牲,却一次又一次懦弱的抗拒着他对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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